從香港人網找來一篇好文章,一篇今時今日在人網已罕有的好文章回應率居然不高,小弟姑且轉載過來與大家分享:

http://www.hkreporter.com/talks/viewthread.php?tid=244222&extra=page%3D1

首先,申報利益,本人是西九選民,很高興今年終於有票可投。亦無謂扮中立,由七鐘聚開始聽咗十幾年,在公在私,我這一票必定係俾毓民。

老實說,對毓民做立法會議員可謂期望不大,不是能力問題,只是局限太多,風氣太壞,相信毓民自己相當清楚。可是對毓民參加選舉還是有一點期望,希望以毓民的人氣及辯才,能帶出以下的問題,令社會多一些討論,大家多一些自我反省。

(1) 糾正一般人對立法會議員的一些不合理期望。一直以來看立法會選舉,只當是一場鬧劇,因為在私人條例草案需要分組點票這局限下,一般來說立法會議員都不能夠真正通過自己的提案,遑論實現自己的政綱。然而台上台下以致所有觀眾都把這鬧劇當真,誇談如何為市民爭取這爭取那,毫不臉紅。最好的例子如范徐麗泰,她上屆的政綱說得如何也沒有用,因為所有人(連她自己)都知道當她選上後,她將會成為立法會主席,那她的政綱之意義為何?何不像以前的黃宏發,開宗明義就說自己準備「做一個好球證」?另外,若然大家把這次選舉各大黨的政綱作一比較,不難發現它們相同的地方實在很多。原因很簡單:正因為他們知道,一旦選上,根本無法難推行其政綱,所以什麼自相矛盾的都可以答應,令所謂「跨階層政黨」成為香港繼「功能組別」後,另一千古傳頌的奇聞。

(2) 普選的問題。現在有兩種流行說法,一種是支持2012年雙普選,無視中共中央已否決2012雙普選這個不義的事實。這類說法本身並無不妥,不妥的地方是大家知道要專政者主動給予「真普選」不啻與虎謀皮,但面對專政者「下屆暫不普選」或「下屆給假普選」的叫價,他們除了說一些「極度遺憾」、「繼續爭取」之外,並沒有其他實際行動給專政者 / 政府壓力。另外一種是「凡是派」:即是凡是專政者 / 政府提出的,都是對的,那怕要打倒昨日的我。例如現在專政者 / 政府提出2017 / 2020「可以雙普選」的叫價,就成為他們的政綱。我敢打賭,當到2016年專政者因某種原因要將普選日期再推遲,他們會很快跳出來說2017 / 2020「可以雙普選」,也「可以不雙普選」,反正他們在2006年也曾做出相同的事。與其相信(或可說是倚靠)以上兩種說法可帶來「真普選」。面對這些「永遠爭下一屆派」和「凡是派」已超過十年,我們是不是應該想一想些新的方法去求變?面對現時政改完全為專政者 / 政府主導的事實,我們是不是應該由民間自行組織一些機制反制政府?舉例說:大家應知道,世界上一般憲法的改變,都要有人民投票授權(對,是投票,不是可扭曲的民意調查),我們是不是應該向政府說:你可以提出任何政改方案,人民只要求方案得到全民授權,即全民投票過半數通過,這樣人民就變相可以有否決權。你不做,我們自己做(如鍾廷耀等發起的「全民投票實踐計劃」等),如政府繼續不理,人民不斷上街,及投白票抵制政府的新投票機制。又例如,面對政府推出的「選委會先篩選,再全民選舉」的保障專政者/既得利益者的「偽普選」,我們最低限度應該堅持有像台灣民間現在正在倡議的「以上皆非」選項?即特首選票上印有「以上皆非」選項,如結果票數最多是這一項,必須重選,這樣人民又一次可以有否決權,防止選委會將我們不想要的選項強加於我們頭上。這些是不是大家可以做到的事?

(3) 讓市民不再逃避自己的責任。我認識的很多朋友,都有一個好奇怪的觀念:我們選立法會議員出來,他們就應該幫我們做這做那,上至爭取普選捍衛法治,下到通渠填表申請綜援,完全是議員的責任,彷彿選票一投,立即有三十個奴隸任勞任怨,自己就可以置身事外,繼續炒樓炒股打機唱K。對這種可說是有「病態性的逃避責任症」的病人,是否該讓毓民狠狠的痛罵一頓,讓他們知道,爭取普選、捍衛法治,是我們每一個人不可推卸的責任,不只是議員的責任?毓民要讓所投他的選民知道,投完票給毓民送他入立法會後,並不是一個終結,而是一個開始:盡量在議會外以實際行動支持毓民等,多互動和給予意見,結合議會內外的力量,向政府施壓和監察。有什麼實際行動?等毓民選上後再談。

當年朱高正在台灣對「萬年國代」的文化衝擊,會不會在毓民「殺入」立法會後在香港重現?樂觀其成。

kmingng:

昨晚興一些網友聚會談天,大家討論過對立法會選情的看法。香港人一向政治冷感,美其名是做實事﹝註:寫完突然想起這是老千石的slogan,汗顏 ﹞、看經濟、不愛鬥爭。實際上香港人只是數千年來典型的中國人一樣,一百年的經濟奇跡,數十年與共產黨的隔絕,受西方文化衝擊,接受高深教育,香港人的中國人的本質卻從無改變。在太平盛世,嘗溫飽﹝今天當然不只溫飽﹞、享安樂的時候,大家樂於做一個順民,見到起義份子革命黨趕快將他痛罵摒諸門外,以免影響本村的繁榮安定。直至出現了昏君,民不聊生、無溫飽失安樂的時候,便逼不得已走出來支持起義份子革命黨,希望推翻昏君,等待另一個明君出現,繼續大平盛世,安定繁榮。

此所以1989年中國會有民主運動,2004年香港會有百萬人大遊行,這並非主觀願望、只是點出一個事實。我絕不期望中國香港會經濟大蕭條﹝雖然經濟循環不容人力改變﹞,但往往這一天出現,政治必有大變,這點你知我知中國領導人亦知。今天中港經濟繁榮,要期望起義份子革命黨能於立法會當選,忍痛說一句無異痴人說夢,中國數千年的歷史早已給我們答案。

我過往認識的親人朋友,每當談到政治的時候,最多人的反應是,他們對參予政治的人極反感,每個參選人包括民主派都是為了求虛名求私利。但我自己一向的意見是,在現代社會,用合法方式為自己爭取利益,不論工作、做生意、選議員,都無可厚非。你在找工作的時候,若有兩間公司決定聘請你,一間是環保工作公司要聘你作主任,另一間是消費品公司要聘你作經理,薪水多30%,我猜我會毫不猶疑選擇後者。選擇了後者的朋友,又有何理據去對為私利參選的議員反感?有一個關於偽君子的故事,有一段發人心省的說話:「我天性也許有些狡猾,但卻一心想成為個真正的君子,有時我做事雖然虛偽,但無論如何,我總是用君子的樣子做了出來。」只要他做的是君子的事,幫助到應該幫助的人,在行動上堅持我支持的理念,他心中所想的究竟是什麼,他背後想得到多少合法的名利回報,又與我何關?我只是台下的觀眾,又有何理據要求每個民主派都是曼德拉和昂山素姬,為理想奉獻上一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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